最近忙于父亲住院的事,把论坛的所有事都丢了,老猫真的很辛苦。这篇文是今年刚写成的,一直忘了发上来,对于我而言,里在的女主角是我将蓉的感觉融入其中所打造。真心希望来到的各位能够看上一眼,只是对我这个不称职的管理作出评价。话不多说,一切酸楚放入心中。下面上文:
情到何处更浓
脚步停在秋分之时,落叶虽萧条,人们却依然匆忙。
手机铃声响起,他一手拿文件,另一只手往口袋里掏起来。“喂!”待对方急匆匆的说完,他脸色大变,“什么?”
挂了电话,文件随手往办公桌上一扔,冲出公司。医院过道里,他焦急的狂奔,没有一秒的定格,直接打开一扇门。
来到床前,轻轻唤了声:“姐!”女孩慢慢睁开眼,“亚岽、爸、妈!”她的眼睛随着头左右望过。
亚岽深吸一口气吐出,“姐,你老实交待,是不是他?”女孩沉默不语,他望向对面的二老,只见父亲点头,“要不是明萱刚好昏倒在家门口,指不定我们要上哪儿去认领她。”
眉头一紧,嘱咐一声,“爸,妈,你们照顾姐,我有些事要去办!”明萱有意识的眼睛一惊,“亚岽,亚岽,亚……”
待不见他身影,母亲才反应过来,“哎呀,老头子,亚岽该不会是去……”刚听到这,父亲点头,“差不多吧,亚岽十有八九去揍那混蛋了。”
“那你就让他去?不阻止他?”母亲责备道,“万一亚岽出了事怎么办?”父亲直接回了她一句,“能有什么事儿?他又不是跟一帮人打架,对付那个小东西,咱家可是大材小用了。”
二老在争辩着,床上的明萱可是皱眉担心着。一幢看去很有物质的房子里,一男一女调着情,女人坐在男人腿上,嗲声嗲气的说着话,“廖争,你可真是个名副其实的花花公子啊,竟然当着你这个女友的面把她气成这样,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
男人摸过她的下巴,“怎么?现在假心假意关心起人家了?刚才怎么不表现的稳重点?”两人自相的笑起来,门外的一声大吼打断了二人的快活。
“姓廖的,你给我滚出来!”这一句让屋里的二人有些郁闷,廖争口中嘀咕,“靠,这谁呀,坏老子的好心情!”
带着女人懒散的从楼上走下来,行至楼下客厅上的几个台阶,两人定下脚步,看着满眼愤怒的亚岽。
女人自而上打量了番,白色的衬衫,紫红色与白色的条纹领带,一身银色的小西装,一双棕色系鞋带的皮鞋,绝对能够吸引女人的目光。
楼梯上的廖争一副不在乎的样子,“你是谁啊?竟然直冲到我家来?小心我告你私闯民宅!”亚岽平定了一下,“我就是那个被伤害了一次又一次,这次竟然昏倒在家门口的扈明萱的弟弟,扈亚岽!”
自报完家门,楼上那两人带着讽意笑出来,廖争走下一个台阶,“哟,气势还不小,干嘛?你姐姐为感情受伤,干你一小屁孩什么事?来瞎起什么哄?”
这句话听的亚岽气不打一处来,“我跟你礼貌,你不要是不是?好,那我们就来硬的!”楼上两人听他语气不对,怔了一会儿,忽又笑起来。
女人漫步走到他面前,“小弟弟,火气不小嘛!今儿来想为你姐姐报仇啊?你武侠片看多了吧?”听完,男人女人再次大笑起来,廖争边笑边说,“诶,亲爱的,你是怎么知道的?不会背着我跟他……”
“闭上你们两个的臭嘴!”说完便往前冲,女人再次挡在了他面前,欲说什么,亚岽毫不留情的将她推倒在地,“走开,别挡路!”
见势头不好,廖争这才有所警惕,发现这小子不好惹。可为时已晚,亚岽三步两步追到已转身逃向楼上的廖争。
不消十分钟,楼上被打的“嗷嗷”叫声传来,他拼命求救,亚岽拽着他的头发拎起他,“这个时候服软了?没门!”
最后两字说完,一拳呼了上去。打了足足有半个小时,楼下厅中的女人叼着烟抬头妩媚的看向一抹嘴角下楼的亚岽,他回了女人一记狠瞪,不急不慢离开。
走到路口,手机响起,亚岽接过说了几句,拦了出租车,直奔家中。屋里的女人此刻上楼走到了廖争面前,见他坐在地上摸着脸上的伤,顺嘴来句,“你还没死啊?”
他迅速爬起,“你什么意思?”女人吸一口烟吐出,“没什么意思啊,是你的思想太复杂了吧!”
廖争指着她,“你!就知道你这女人不是什么好东西,看到我被打,不但一句好话没有,反而就像没你事儿一样,你那颗心还是肉做的吗?”
两人在这里开始你一句,我一句的来回吐着口水。已到家中的亚岽,走到坐在桌边的家人旁边,“爸,妈。”
二老应了他一声,扈老头说道:“看吧,我说的没错吧,亚岽能有什么事儿!”扈老太不甘示弱,“那也只是目前,万一他要是告亚岽怎么办?”
“他敢,那个龟养的熊儿子!”听去,便知是亚岽,三人听完都轻声笑了,亚岽随手搬来一把椅子,坐到明萱的侧面,“姐,这两天你就在家休息,公司那里我帮你请假。还有,不准到处乱跑,要听爸妈的话,不许吃凉的、辣的、任何刺激脾胃的东西!”
明萱的嘴角渗着笑意,“好啦,你是我弟弟,怎么比爸妈还罗嗦?你还是先回公司把事情做完吧,因为我就这样出来,也没打招呼,会被罚的。我不过就是晕倒了一下,是爸妈跟你太小题大作了,你看,医院不是很快就把我放回家了嘛!”
亚岽露出欣慰的面容,“好,那我走了!”明萱与扈家二老都与他说着路上慢点、小心之类的话语。门刚被打开,亚岽回过头,“对了,还有……”
后面的还没说出口,明萱抢过话,“好啦,赶紧去吧!”边说边将他推了出去,“再不去我就真的不听你的话,怎么这么婆妈?”
站在门口的亚岽无奈一笑,“好,那我走了!”见得明萱点头,他终于转过身朝前走去……
关上门,明萱转身便听得扈老头说道:“哎,咱家亚岽可真是个好孩子啊,这么关心家里人!你说是不是?她妈。”
扈老太没好气的看他一眼,“行啦,你别没个正形,到时把咱家亚岽也给带坏了。”本有些无奈的明萱听老太这么一说,跟着附和,“就是,爸,你别老是有事没事就整的那么凄凉行不行?”
一番折腾,亚岽来到了公司。进得办公室,将外套脱下披在椅背上,似乎每个坐办公室的人都有如此习惯。
是敲门声,坐在电脑旁的亚岽没有望去,只有“请进”二字从口中吐出。待人走到桌边,他抬头看去,“什么事?”
她伸手将文件放在他桌上,好一会儿才问道:“明萱姐没事吧?”亚岽轻声应过她,“没事!”不知为何,他的余光瞅到了左手边的一样什么东西,在他满是古色古香的桌面摆设上,它显的十分不衬。
亚岽慢慢将东西拿在手里,翻弄了半天,“这是什么?”对面的小蓝抿嘴答道:“一个可爱的水晶兔啊,你不是属兔嘛,拿来给你行运啊!”
哭笑不得的亚岽抬头看着她,“何小蓝小姐,我能否拜托你,不要把这种东西放我桌上?”小蓝一下子没了原来的精神,“哦,知道了!”
拿着东西悻悻走出门外,坐定下来,看了水晶兔半天,冲着它说道:“把人家的好心当驴肝肺,你就是一没心没肺的主儿,哼!”
就这么,剩下的时间亦都在安份中度过。拉开窗帘,对着明媚的阳光大伸个懒腰,清新怡人。已穿戴好的明萱从房中走出,进去了对面的一扇门中。
随后就听到一声,“起床啦,亚岽!”他却还懒懒的转个身继续睡,只听明萱说道:“又要让我使绝招是不是?”说完,抓起被角用力一抽,空中舞几下。感觉到冷的亚岽一下子坐起,“姐,你就不能让我多睡会啊,对我太苛刻了吧。”
虽如此说着,亚岽自然还是起了床,梳洗好后与姐姐一起上路去往公司。并没有人知道,有一对夫妻正在这个城市里寻找着什么,“方卓,你说我们还能找到他吗?这么多年了,他长什么模样我们也不知道。”
听着她有些哀愁的语调,方卓安慰她,“先找找吧。”女人点头应了他,二人又继续了路程。已是中午吃饭时间,明萱与几位经常一起吹侃的朋友坐在一起,身旁的姐妹开口,“明萱,你真跟这个好不容易遇到的金龟掰了?”
她直爽的一点头,对面的一姐妹停下刚要塞进的饭,“什么金龟?他不就一无所事事的富二代,而且还是个十足的软蛋、花花肠子,有什么好拽着的。”
言罢,她望向明萱,“你那个弟弟呀,我欣赏,太有魄力了,我听说他可把姓廖的足足揍了半个多小时才罢手,而且对方毫无还手之力。”
这边话刚落音,明萱斜对面的那位亦停下手中的筷子,“诶,明萱,其实也不是我说你。上大学时,你的第一个对象就因为牵了你一下手,你跟人家分了。好不容易你克服了牵手的关,第二个就因为抱了你,又跟人家分了。紧接着就是第三个只亲了你的小脸蛋,你再次毫无理由的跟人家分了。这回倒好,没把你怎么样,可是呢,却把你甩了。”
说到这,她看了番听着这话眼神有些徘徊不定的明萱,接着说道:“不过,我听人家说,像你这样的女人,真命天子往往就在身边,只是你还没发现。”
明萱用疑惑的眼神望着他,“是吗?”她将三个朋友一一望过,皆是点头肯定。她微皱着眉拿起勺子继续吃起来。
门窗紧闭,屋里的灯全部已关,大家都摒着呼吸,明萱怀中狠狠的抱着一本书,一个黑乎乎的影子在绘声绘色的说着故事。“一个长头发的女人悄无声息的站在了她的背后,小姑娘似乎有所察觉,慢慢的回过头,就在她将头偏到一半时,突然间,长头发的女人双手一伸……”
“吱呀”一声门被打开,里面全是尖叫声,而明萱则是没出声响的紧闭双眼。直到门完全大开,“叫那么大声干嘛?弄这么黑你们又看不见我。”
明萱一下睁开眼,嘴角露出笑,放下书站起,“亚岽!”他唤了声“姐”掏出手机,打出亮光。“你们是不是没事干又在说鬼故事?”
众姐妹全都长吁一口气,看着亚岽走到明萱面前,“姐,走吧。”应着他一起离开。吃完晚饭,亚岽刚上床躺下,就有人推他,睁眼开灯一看,“姐?你干嘛?”
抱着被褥的明萱神色有些害怕,“亚岽,我跟你一起睡,行不行?”他没来由发出叫声:“啊?”
明萱解释起来,“你知道我一看完鬼片或是听完鬼故事晚上就不敢一个人睡的,亚岽……”他无奈的呼一口气,“好啦,好啦,谁让你没事干快下班时还在那儿听那个神神叨叨的娘儿们说故事。”
边弄被子,放着枕头的明萱坐到床上,“我也是被逼的,那么多人都听,就我一人反对无效啊!而且停电那会儿不还没到正式下班时间,所以大家也就用来打发一下。”
说着,躺下了。亚岽关了床头灯,自觉将左手伸过去,“喏,抓着吧。”明萱满脸笑容,“还是我弟弟最疼姐姐。”抓过他的衣角,她也觉得安全多了。
亚岽说道:“那是因为姐姐从小就很疼弟弟嘛,而且这都是你的习惯了,小时候,一看完鬼片你就要跟我睡,就这样攥着我睡衣一直到第二天早上。”
一片安静,明萱的脑中似乎在徘徊着什么,快睡着时,她又说道:“亚岽,她们说,像我们这样谈恋爱总是失败的人,真命天子或许就在身边却没有发现。你说,会不会是真的?”
她侧头看向亚岽,有些迷糊的亚岽睁开眼亦侧过头看去。半天才开口,“可是,姐,你好像没什么异性朋友吧?除了我之外就是你谈的对象,那你现在唯一可以算是你身边的人,就只有你的男同事了吧?”
听他这么一说,没了一点情趣,“好了,睡觉!”亚岽不知为何她突然那么硬梆梆,并没多想的睡了。
第二天的早晨,他们睡姿是这样的:亚岽侧向右边,明萱侧向左边,可是被明萱攥着衣角的那只胳膊很扭曲的一直跨着楚河在汉界的那边。
吃完早饭,明萱拽住正要拿车的亚岽,“诶,今天我们坐地铁去上班?”他不明白的望着姐姐,“嗯?姐,你这两天好奇怪诶,虽然我知道你跟人分手已经习以为常,可是也不会这么反常啊?”
明萱笑了笑,“好啦,好啦,走吧。”亚岽被推桑着与她一起走向地铁行驶的方向。二人站在地铁车厢内,亚岽注视比谈恋爱时还快乐的姐姐。
感觉到的明萱问道:“亚岽,你干嘛老盯着我?这里的美女那么多,你去多瞅瞅,看看有没有合适的。”
他收回目光,“姐,你还正常吧,这节车厢里坐的全是男人呐,我上哪里瞅?”明萱来回看了番,眼神瞄着左边,“喏,你看,那边有一女的盯着你,上前搭讪去。”
亚岽无奈出一口气,“不是,姐,你平常不总嚷嚷着地铁太挤,不愿意坐么?”她倒是满不在乎的思量一下,“没什么啊,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想坐地铁了,你也别问这么多了,让我不正常一回又能怎么样啊。”
听她这么一说,亚岽也就不再刨根问底。就当是陪她一起不正常吧!亚岽心里这么想着。靠站打开车门,亚岽招呼一声,“到了,姐。”
二人出站没走几步,明萱便与迎头而来的一名女子好奇的互望。越走越近,直到两人定步时,有所注意的亚岽问道:“你认识?”
话音落,对面的女人开口小心喊道:“扈三娘?”亚岽诧异的望着她,明萱一拳打在女人的肩膀上,“靠,是你啊,杜十娘!你不是出国了吗?”
她将手一摆,“我都回来一星期了,还想着联系你呢。以后啊,别再叫这么阴郁的外号了,就你们这个外号喊的,叫我真是差点当了回杜十娘!”明萱冲口笑出,不一会儿说道:“你这个只是差一点,我这个,估计除了王英,是嫁不出去了。”
她这一说,亚岽掩口笑了,杜十娘看了一眼,“诶,这个是你弟弟扈亚岽?”明萱点头应了声,杜十娘仔细瞅了瞅,“不像上高中那会儿是个胖墩了,海拔勉强比你高一点,脸蛋变得有味道了。”
扈明萱正欲再接话时,亚岽将左手握拳伸到她眼前,一瞪他手腕上的表,赶紧说道:“不好意思,我们得走了,要迟到了。”
看二人匆匆而去,大声朝他们背影问了声,“扈三娘,你在哪儿上班?”一个渐远的声音传进她的耳朵,“就在对面的大厦十二层。”
匆匆的一天走过,晚饭期间,亚岽说道:“对了,爸妈,明天早饭不用做我的份儿了。”扈家二老对望着一眼,明萱也好奇,问道:“为什么?你约了人一起吃?”
他吞下一口饭,“不是,明天公司让我们去体检。”听完,其余三人全都互相望望,眼神都有些不定的继续吃起饭来。
夜,深了。亚岽早已熟睡,可扈家二老在家中却久久不能入睡,扈妈妈叹了声气,“老头子,咱要不要还像小时候一样,去帮他拿体检单?”
扈老头重重呼一口气,“会不会太夸张了啊,他都这么大了,咱要还是替他拿体检单,说不过去啊,原以为长大了,不会总是体检或是涉及到这点,可没想到,才上班一年就挨上这事儿。”
正说着,明萱推门而来,看着还在聊天的二老,她坐到床边,“爸妈,你们也在为亚岽的事情担心?”
“是啊。”扈老头深深回道,“明萱,你有没有什么办法?”明萱轻摇摇头,扈老太说道:“只能顺其自然了,或许也到了他该知道的时候了。”
她如此一说,三人同时叹了一口气。第二天的早晨,明萱不再像往常大大咧咧的走进亚岽的房间,而是悄悄的。
站在床头看了亚岽许久,只见他自然的醒了,看到明萱露出笑容,“诶,姐,你今天怎么没用你的绝招叫我起床?”
沉默了一会儿,她嘴角扬起,“知道我会用绝招那还不快起来!”亚岽似有些意外的快速坐起,刚下床,明萱叫住了他,亚岽回头好奇的问道:“什么事?姐。”
她将眼神移向地面,“你不要去体检了,行不行?”这句话的声音并不大,致使亚岽听的并非十分清楚,发出一声疑问,“嗯?”
这也让明萱不知该如何进行下去,直接推着他,“没事,没事,你赶紧穿好衣服。”明萱这一大早连续奇怪的举动让亚岽甚是费解,但他似乎也并没太在意,弄好行装出发去体检。
坐在位置上,明萱心不在焉,身旁的姐妹连续叫她都没听见。干脆一拳给她,这才有了反应,“啊?啥?”
“啊什么啊?有人找你。”那姐妹说道,明萱朝她身旁看去,是昨日在地铁见到的同学。
趁着中午光景,两人找了附近的咖啡厅坐了下来。只见杜十娘笑的难以止住,“扈三娘,有的时候我们都闹不懂你,这谈恋爱的必经过程,你怎么就跟别人不一样?诶,那后来怎么样了?”
明萱回道:“后来~~~被亚岽揍了!”这下,她差点没把咖啡从口中喷出,“哟,看不出来呀,你弟弟还有这魄力?”
正说着,玻璃窗外走过两个身影,正笑着将咖啡送到嘴边的明萱无意间瞄向了外面。一对中年夫妻从那儿匆匆走了过去。
另一边,体检早就结束的亚岽正与同事何小蓝在路边逛着。正走着,迎面走来个女人,都已擦肩而过,左边的女人止住脚步,“扈亚岽?”
听到名字,亚岽与小蓝同时转身,看向她。看了半天,“你谁啊?”那女人媚眼一笑,“哟,不会吧,小子,这么快就忘了我这个姐姐了?”
亚岽一脸疑惑,小蓝撇撇嘴,“诶,说话别这么让人掉鸡皮疙瘩行不行?”她这一说,女人的目光移向她,从上至下,从头至尾的看了看。
“是个小妹妹,还是个太平公主,难道这就是扈亚岽的口味?”听完女人的一番讥笑,小蓝欲开口争吵,亚岽抢过话头,“喂,喂,你到底是从哪里蹭出来的?一出现就乱说一通!”
听到这番有力的回击,小蓝头一扬,向她示威。女人不急不慢的凑向亚岽,“真的不认识了?廖争,你总还记得吧?”
这一提,方才让他想起,这个女人是谁。无精打彩的说了句,“是你啊,怎么?没跟那龟孙子一起满大街的到处现眼?还是换新主儿了?”
听他这么说,女人并无任何不良反应,“你都说他是龟孙子了,我还要他干什么呀。至于新主儿,还没人选,要不……”她的眼神是瞄向亚岽的,只见小蓝一把死抱住亚岽的胳膊,“别用你那个连眼镜蛇都不能防毒的眼神看着亚岽。”
使劲一拽,“亚岽,我们走!”毫不犹豫的亚岽和小蓝迅速离开,不与她再多说什么。终于回到家中,似乎都有些沉默,这让平常置身在叽叽喳喳环境里的亚岽有点不适应,顺口说了句,“好安静诶!”
扈家二老互相望过,扈老头面向亚岽问道:“亚岽啊,你今天检查的怎么样?”他给自己倒了杯水,拿了本文学书,坐下来,“结果还没出来,我哪知道啊?”
扈老太暗暗戳了他一记,用口型说着,“笨老头子!”微笑朝亚岽望去,“那你什么时候拿体检单?”亚岽翻过一页,“三天后。”回完话,他稍皱眉头望着扈家二老,口中发出一声,“咝!你们怎么那么关心我体检的事儿?早上是姐姐,现在是你们,到底……”
未等他说完,扈老头推着扈老太,“我说,他妈,我们该去做饭了。”扈老太连连应着,二人一前一后走进厨房,不论亚岽如何唤他们都一副听不见的模样。
郁闷的亚岽正姿坐回,继续看起手中的书。下班的时间,与往常一样,明萱走出大厦,刚踏出几步,迎面站着一熟悉的身影——廖争!
见他孤身一人,以为自己看错了,左右张望了一番。确定后,静静看着他一步一步走近。待距离不过一米时,他看了番明萱淡淡的反应。脚步微微向前挪出,听得明萱一声,“有事?”
定格在那瞬间姿势的廖争,将脚缩了回去,“有空吗?想和你聊聊。”如此反常的表现让明萱一下陷入不解的状态,他今天吃错药了?还是没吃药?
只见明萱毅然回答:“没空!”言罢,往前走去,从他身旁擦过时,廖争急切的抓住她,明萱正要挣脱,凭空出现一拳头不偏不倚落在廖争的脑门上。
偏头看去,口中喊出,“亚岽!”他轻轻应过一声,看着跌倒在地摸着脑门的廖争,说道:“姐,我们走。”握住明萱的胳膊离开,坐在地铁里,亚岽关心的问道:“他有没有把你怎么样?”
她会心一笑,“他哪里来得及把我怎么样啊,还没开口你拳头就上来了。”听到这,亚岽与明萱互望,不禁笑了。就这样,时间闪过,下了地铁站,转眼来到家门口,踏进家中,“爸,妈,我把姐接回来啦。”
这句弄的明萱哭笑不得,“你行啦,扈亚岽,别跟保护女朋友成功似的炫耀。”扈亚岽不以为然的笑笑,扈家二老看在眼里,却只能掖在心里,他们的反应扈明萱亦明白,改口,“我累了,先回房休息,你们呆会叫我吃饭啊。”
路边的霓虹灯亮如白昼,人却稀少。是叹息声,失望声,中年男女坐在路边。“不要急,老婆,一定可以找到他。”男人在旁安慰着她,一瞬间,脑中一个想法掠过,“对了,我们可以去计生这一块找人试试看看。”
似乎给女人带来了希望,她表情有所转变,男人开心的抓过她的手转身。就听得相撞后的疼痛声,紧接着便是大吼,“妈的,谁啊,不长眼睛。”
中年男女连忙去扶人,“不好意思,小伙子,我们刚刚转的太急了,没看到你在后面。”他起身拍着灰尘,“什么玩意儿,真倒楣,我廖争真是碰上晦星了。”
他话刚落地,中年男女仔细瞧了番他,穿着十分不俗。廖争刚要走,中年女子摸着肚子一软倒在了地上,男子赶忙去扶,“没事吧,老婆,你没事吧。”
女人直说肚子痛,看了一会,廖争自嘲一笑,“你不是吧,这就讹上了?”中年男子站起身,“谁讹你?这是我老婆生孩子时落下的后遗症,不能撞到肚子,不然就痛几天几夜,刚刚肯定是和你撞到一起……”
说到这,女人的呻吟声变长了,男人看过女人,拽住廖争,“你赶紧把我老婆送医院,否则今晚你就别想走。”
说着之间就动起手,地上的女人边呻吟边说着,“我大老远到这个地方找儿子,没想到儿子没找到,竟然被没人性的畜生给撞了……”
本挣扎的廖争,腾出双手,作出投降状,“行,行,行,我倒楣,我今儿就当是给我老子买棺材,这钱你们拿去。”说完,钱扔在了他们面前,悻悻的离开,边走边自言:“妈的,在街上乱晃荡都能遇上这种事,老子挨了一拳怎么就没医药费?”
中年男女见他走远,拿着钱在那里数起来,“一,二,三……”女人在数着,男人说道:“全是红的,有十几张诶!”
天,总算亮出了白光,扈家二老在家坐立不安,扈老太在那里左叹一声,右叹一声。扈老头重重叹一声,“你别叹气了,行不行?不知道这毛病会传染吗?”
扈老太急了,“你说我不叹气行不行?亚岽今天拿体检单,他一看不就知道……”说到这,扈老头连忙“嘘”过一声,“你不要这么大声。”
她不甘示弱,“小声什么?两个孩子又不在,听不到。”扈老头无奈言道:“万一他们有什么事冲回来,一进门什么没听到,就听到你在那儿穷嚷嚷亚岽不是咱们亲生的……”
随着门开,八目相对,亚岽与明萱站在门口。二老“噌”站起,互相望望,明萱看了看亚岽,眼珠一转,赶忙走到二老身边说道:“爸妈这是吵架,你不会傻到当真吧!”
她面对着二老指责,“你们俩个老糊涂啦?说这些话。”对他们使着眼色,扈老头半天才反应过劲,“哦,哦,没事儿,我这是和你妈在斗嘴!”
亚岽严肃的走近他们,“吵架?斗嘴?这里不是戏台,不用演的这么逼真。爸,妈,你们刚刚说的是不是真的?”他脑中在分析着什么,“怪不得从小你们就帮我拿体检单,怪不得我这次休检你们会这么紧张。原来是这么回事!”
他在慢慢后退,对面三人都看的分明。明萱小主翼翼的喊他一声,“不是,亚岽,你先镇定下来……”未等她后面的话出口,他丢下手中的包转身狂奔而去。
明萱来回望过,“你们俩个怎么这么沉不住气啊,亚岽还没看到体检单,你们就先说了出来。”有些懵的二老眼睛眨眨,扈老头吞吐的说道:“今天,不是他,拿体检单的,日子么?”
扈老太也附和了一声,“是呀。”明萱用手蒙着脸,一会儿放下,“什么呀,你们算错日子了吧,今天是体检后的第三天呐。”
扈老头不解回答,“是啊,第三天呐,亚岽不是说,三天后拿单子嘛!”明萱无奈一摇头,“爸,您是不是日子过糊涂了?他大前天体检,体检单要到三天后,也就是明天才会拿。”
二老同时惊呼,“啊?”无力的坐下来,明萱重重呼吸一口,“本来我还想先他一步去拿走,这下好了,帮我省了一趟下楼的脚力。”
心神不定回到公司,见他匆匆来到,小蓝上前,“诶,亚岽,你不是陪你姐回家拿东西了么,这么快?”没有支言片语,亚岽没看一眼从她身边疾风而过。
晚餐的桌边少了一个人,扈老头动动筷子,“她妈,明萱,先吃吧,说不定等会儿亚岽就回来了。”扈老太瞟过他一眼,“我们打了他一个下午的电话都关机,他会突然回来吗?”
扈老头看向正埋头对着桌子的明萱,“对了,你知不知道他一些朋友或是同事的电话,看能不能找得到他。”
明萱抽回目光,将头一摇,“如果我是亚岽,这时候肯定不想让任何人找到,朋友、同事什么的,你觉得可能吗?”这一言,二老一想,也是啊!
“好了,你们吃吧,我去找他。”说完,明萱只身向黑夜前行……不停的在他们熟悉的地方寻找,不停的拨着亚岽一直关机的电话。
已是早晨,有些累的明萱坐在公园一处歇息。莫然,电话铃声打断了她所有的思绪,拿起一看,急忙接过,“喂,亚岽,你在哪里?”
打了辆车,奔赴而去。原来他一夜都呆在大厦楼道里,坐在十一层与十二层阶梯的中间。下了车直接冲进电梯的明萱,并没在意到找她的两个人就在一旁。
他们同时看到只有她一个人的电梯里,直接上到十一楼。终于看到亚岽的明萱,蹲下身将他抱在怀里,许久,亚岽微弱的声音传进她的耳朵,“姐。”
放开他,亚岽看着面容显出憔悴的明萱,听她说道:“亚岽,我们以为你一辈子不会知道这件事,可没想到还是……”她有些不知该如何说下去,转过话锋,“你的确是爸妈在路边捡回来的,那年我才五岁,上完幼稚园回来看到爸妈抱着你在客厅里……”思绪游走到那时:
“立军,我们给孩子起什么名字?”听的这句,小明萱用水灵的眼睛看着襁褓中的婴儿,“是啊,爸爸,我们给他起个名字吧。”看向婴儿,她也开心的说句:“我有弟弟咧!”
思量了许久,他说道:“名字我再好好想想吧。”母女二人开心的应着他,一起边逗着孩子,边讨论着孩子的种种。
听完明萱所说的话,亚岽闭眼深吸了一口吐出,“对不起,姐,让你和爸妈担心了。”言罢,站起将同他一起起身的明萱抱住,“你们是我真正的家人。”
明萱的嘴角出现了笑意,温柔、放心的笑。二人并不知,追随明萱而来的廖争听到了他们的谈话,正站在下一层的楼梯间。半晌,他嘴角上扬,似乎心中有了什么打算,离开了那里。
一番周折,亚岽和明萱二人请了假回到家中。再见到父母时,并没有言语,只是拥抱……
感觉有人在身后,中年男子回头一看,“你是?”廖争无趣一笑,“切,竟然不记得零花钱是从老子这里拿走的。” |